之前盲狙的高考作文,江苏卷。
【大概离题了,大家凑合着看8】
【傻白甜故事,逻辑被我次了】
桌子上的咖啡还是热的,大概放了没多久。包装上还着【To:喻文州】字很好看,有一点潦草,一看就是练过书法的人写出来的。
喻文州拿出手机就直接戳开了最近聊天的那个人,“谢谢咖啡。”正准备发出去,抬眼看见昨天也是这样发的,删去重新来过。
——咖啡很好喝,谢谢(^_^)
发送成功,就把手机放一边,准备工作。
“谢咖啡啊,文州。”李远拿着咖啡过来,还带着一叠刚刚打印好的设计图纸。
喻文州一脸迷茫,还没有问出口李远解释了。
“楼上的那位替你送的,送了一工作室的人。他是不是再追你?”
“没吧,普通朋友。可能最近的有工作上的交集来交流感情的,谢我做什么?”喻文州回他,说普通朋友也可能是夸张了,才认识没多久。
“你不知道?他是以你的名义送的。”李远抛下一句话和一个暧昧的眼神就走了。
喻文州喝了口咖啡,看到手机屏幕亮起,拿过来看看消息。
——喜欢就好~不用说谢谢的,大家都是朋友嘛,你之前说这样容易让人误会。我就送了你们一个工作室。我下午下来看初稿,可以吧。辛苦了。
喻文州看着消息心想送工作室的方法好像更让人误会大了,本来只是不想让他破费天天送东西给自己,不过好像现在更破费了。
喻文州不是不知道这个叫黄少天的男生对自己可能有一点想法,现在按徐景熙他们的说法算是在追求自己。只是他搞不懂原因,让一个最多才见了他2次的人就直接来要他联系方式,还开始有了后期合作。
一见钟情这种东西喻文州向来是不会相信的。对于成年人来说,一见钟情只不过是临时来一炮的借口。当然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让他想来一炮的人。对方这样大费周章送东西找借口来接近自己也不像要约的架势。
不论出于什么目的,楼上楼下上班的关系,抬头不见低头见,再怎么样也不能把话说死。基本社交还是要保持的。喻文州拿起了旁边的小卡片给楼上工作室订了一定量的小蛋糕和小饼干。当然是以黄少天的名义。
礼尚往来,这样就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了。他送自己一次咖啡,自己就送点零食。保持两个工作室友好关系,争取下次继续合作。
送着送着,就变成了两个人互送了一个礼拜。
殊不知他这种举动,在徐景熙和李远他们眼里就变成了他已经和楼上的黄少天好上了。
啧,万恶的zi本zhu义情侣狗。
——蛋糕是你送的?
——对,咖啡回礼。
黄少天看见对方的消息一下子就把脸贴到了手机屏幕上。
送蛋糕,以我的名义,咖啡回礼。算不算回应?用喻文州的名义送咖啡,他是有私心的,宣示主权,把这个人先圈在自己的范围里。
喻文州一定看出来了吧,那么明显的想法,那他的回送蛋糕是不是再回应自己。
张佳乐在一边嘲讽人家可能就是单纯的用你的名义送东西,基本社交懂吗?别想太多。
“我们成年人,就是这么暧昧的好不了啦,你懂什么。”黄少天抢过张佳乐还没有吃的蛋糕像一个护食的幼崽。“我的,你不准吃。”
张佳乐笑骂他重色轻友,黄少天怼回去,喻文州比你认识我的时间早多了,他更是友。
“你确定六岁的事情人家还记得?”
“怎么会忘记,我都记得的。而且他那天我和他说我是黄少天,和他要联系方式的时候,他也给的大方,还冲我笑,肯定记得。”
张佳乐回怼了一句别给自己加戏就溜了。
黄少天心里有点慌,张佳乐说的也不是没可能。万一真的人家真的不记得自己了呢。毕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自己有空果然还是提一下好。
黄少天五岁那年被绑架过,父母都很忙,家里一直都是保姆照顾他的。那天保姆没有照看好他,在超市他被人绑架了。
绑匪和他父母要了十五万赎金,让他父母三天后晚上八点丢到港口的垃圾桶里,确认赎金以后他们会把小孩送到那个绑走他的超市那里,不准报警,否则撕票。
最后他被警察救了,绑匪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人,准备着一拿到钱就撕票。他父母吓坏了,抱着他就是一顿哭。
黄少天那个时候早就被吓坏了,哭都哭不出来。精神很糟糕。警察带他检查身体,身体上只有一点擦伤,精神上就有影响,他说不出话来了。
他只记得,有人和他说不许哭,不许发出声音。他发出声音就剁一根指头。他不敢说话,妈妈在旁边哭着安慰他说都过去了,没事的没事的宝宝不怕。
医生说是绑架对孩子造成一定的影响,让孩子不愿意说话,等心结打开了,自然就好了。家长有空一定要多陪陪小孩。
接着就是搬家,黄少天的妈妈留在了家里陪孩子,把公司丢给了爸爸一个人。没有什么是比孩子更加重要的了。
新邻居家里也有一个孩子,和黄少天差不多大。两家父母合计着让两个孩子一起玩,少天和同龄人交往说不定会好的快一点。
那个孩子就是喻文州。
一开始喻文州和他玩了几天,就不愿意了,这个年纪的小朋友都比较活泼,小喻文州也是第一次遇到邻居家有和自己一样大的小孩。还是一个可爱到不行白白软软的男孩子。
喻小朋友闹腾的不行,黄少天一句话都不说还老是一个人缩在一边。喻文州以为他嫌自己烦,委屈巴巴的找妈妈哭诉说天天不想和自己玩,天天是不是讨厌自己哇。
喻妈妈安慰小儿子说是因为天天之前被坏人欺负了才不说话的,文州要多陪陪小天天,天天肯定很喜欢文州的,这样天天才会开始说话。
小男孩一下子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屁颠屁颠的跑去找黄少天玩。天天拉着黄少天说话。黄少天不理他,他就和花花说话,念小故事给黄少天。
“小鸟也有朋友陪,花花也有朋友陪。文州没有人陪我说话。天天陪我好不好,我好想好想听你说话啊。”喻文州拉着黄少天的小手和他说着话“你现在不说没关系哦,我们一起不说话。”
等黄妈妈过来看两个小孩一句话不说的的对视着,就问喻文州怎么不说故事了。
“我在用心和天天讲故事,只有天天可以听到哦。”喻文州故作神秘。
久而久之,黄少天就变了,到不是变的开始说话。而是变得黏喻文州了,喻文州到哪里他到哪里。晚上还要跟着喻文州一起去睡觉,妈妈不同意就巴眨着眼睛掉眼泪。
只有喻文州知道一到晚上天天睡觉就发抖,他在害怕黑暗。黄妈妈说天天睡觉很乖,可能是小孩子不想让妈妈担心没有露出自己脆弱的样子。在自己面前却毫无保留。
喻文州把他抱在怀里,擦擦眼泪,哄着他睡觉,说不怕不怕,天黑了不可怕的,还有很多小精灵在说话,你听见声音了吗?那是花花在说话的声音,虫儿也在唱歌,还有那么多回声。
他吧唧了天天一口,说亲亲就不怕了,妈妈以前就是这样说的,亲一口就不怕了。
天天看着他好像懂了,凑过来对着他的嘴就是一口。喻文州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又说不上来。
确实是亲亲了。
两个小孩子听着晚上一点点风声和小区外面的虫鸣,睡着了。
后来,黄少天父亲的公司要到海外发展,而且决定带黄少天去外国的医生那里治疗。一家人移民了。
黄少天离开了喻文州,哭的很伤心,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觉,就想喻文州和他说的,黑夜没有那么恐怖,所有的东西都会说话,只是自己听不见。不是自己一个人在面对黑夜。
他忽然好想喻文州了,想和那个小男孩说话。再也没有人和自己亲亲,说亲亲就不怕了。
是不是他说话了,就可以回去。
时间久了,黄少天心里的恐惧都被想见友人的心情所代替。他张开嘴发出了一个最简单的单音节。
妈妈在一边听见都哭了,不停的让他在说一次。
长时间没有说话,黄少天都已经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重新开始学习语言。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就好了,医生只是解释他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学的越多就越爱说,妈妈总会知道他已经恢复了。他可以回去见喻文州了。
喻文州说想听到他说话,想一直听他讲话。
心里这两个想法让他变成了一个话唠。
回国后,他开始一个人工作。
在认识张佳乐以后,张佳乐一直说他烦,话多。对着空气都可以讲出来。
黄少天解释说你不知道吗,所有东西都是有语言的,我们不知道他们怎么说。但是我想他们肯定可以听见我们说的。
张佳乐笑着说他是小孩子,骗小孩的话都信.
他气呼呼的和张佳乐说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谁都看不出来开朗乐观的小太阳黄少天以前经历过这些。
工作室搬了以后,他在电梯里遇到了一个让他觉得眼熟的人。后来听见和那个人一起的叫他喻文州,黄少天一下子没忍住冲上去说我叫黄少天,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他总觉得喻文州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亲亲,他在知道亲嘴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轰隆一下炸开了。
有时候他也可以通过两家父母的聊天里知道喻文州的样子。
十几年的时间,最纯粹的友情思念,已经变质。
他对喻文州的想法,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有的人十多年未见,他也可以是你的朱砂痣,白月光。
他吃掉了最后一点点小蛋糕,决定去问问喻文州还记不记得自己。
——喻文州,你还记得我吗?小时候那个住你隔壁的小哑巴黄少天。
喻文州拿出手机看信息就看见这个。
黄少天,天天。小时候自己的小玩伴原来就是给自己送咖啡的追求者。
没有人知道喻文州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变态,疯狂迷恋小时候的玩伴,就算不知道对方现在是什么样子,他小时候亲了那么多次,早就应该是他的人了。
果然自己是个变态,他这样想。
当小哑巴变成小话唠。那个奶香的男孩子回到自己身边,用最拙劣的办法追求自己。意外的可爱。
他回了个信息就往外走。
——在电梯口等我。
上了楼,看见站在电梯口的那个男生。
“好久不见,天天。”喻文州走了过去。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黄少天急的快哭了。
“我只知道你叫天天。没想那么多。”喻文州一如小时候那样哄他。
“那我可说了,你记起来了,就要对我负责。你小时候亲过我的。”黄少天厚着脸皮。
喻文州说着好,凑过去接着吻他,“你总算说话了。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喻先生,你是我的白月光啊,没有你我可能就走不出心理阴影了。而且你说要一直听我说话的,从来没有人答应过我这种要求。我怎么可能会放你走呢。”黄少天说。
“听你说一辈子,好不好?”
“好。”
第二天,喻文州以黄少天和自己的名义送了两个工作室人手一份小蛋糕和咖啡。
公开说自己和楼上的黄少天在一起了。
“你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李远发出呐喊“所以你们之前在干嘛,玩暧昧吗?”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