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而下,黄少天站在食堂门口,看着撑开伞离开的人们。
眼前是花花绿绿的雨伞,还有三个女生撑着一把小伞一起走,边上的两个人肩膀各湿了一半。
旁边也有男生脱下秋校服,顶在脑袋上冲向教学楼。
早上出来晨跑,天还是好好的。结果吃了个早饭出食堂就下暴雨了。
黄少天想着等雨停了再走的可能性。看了看时间,还是准备冲去教学楼。
一个人扯住他,黄少天习惯性的回头去看看是谁。
喻文州拿高了手里那把伞“一起过去吧,淋雨会感冒的。”
两个人到了教学楼,喻文州收了伞。喻文州的伞不大,两个人都被淋湿了一点。
不过喻文州淋湿的范围明显多一点。不知道是不是他习惯性去照顾别人,撑伞的时候雨伞一直是向着黄少天。
教学楼里空气不流通,闷的不行,加上雨天还有些潮湿 。感觉整个人的身上都黏了一层汗,很不舒服。
教室里开着空调,把潮湿都隔绝开来了。身上没有了奇怪的黏腻感,让人觉得好了很多。
感谢暑假补课的时候空调可以随便开,没有人管着。不然今天一天的课都不会有什么心思去上了。
黄少天从抽屉里拿了件秋校服抖了两下递给喻文州。
“空调间里穿湿衣服容易感冒,你披件衣服吧。”他指着喻文州湿掉的大半个肩膀,把衣服递了过去。想着幸好教室里有件外套。
喻文州说了声谢谢,就拿去穿上。黄少天和他差不多高,校服尺码却比他大。12号的校服,喻文州卷了卷袖子才刚刚好。
衣服上有一个很熟悉的味道,喻文州估摸着黄少天用的洗衣液和自己应该是一样的。
还有一个淡淡的味道,应该是属于这个衣服的主人。闻起来就是很清爽的少年感。
教室里各科课代表提前开始催收作业,吵吵闹闹的。有人在讨论着题目,也有人在讨论游戏。
快要到七点了,语文课代表拿着古文手册走上讲台喊了声安静,早自习的铃声刚好打响。大家翻开书一起念“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雨终于是停了,黄少天拉着喻文州各捧着一大摞辅导书准备去上交。
班主任在办公室里和其他老师闲聊。
黄少天问了把作业放哪里,班主任指了张空余的桌子。
黄少天招呼着喻文州放好作业和老师说全交了,老师再见就准备走。
“你们两个等一下,我有话想和你们说。”
黄少天和喻文州走回头,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准备等着班主任思想教育。
“你们两个的位置是我特意安排的,你们应该都知道的吧。”班主任看他们点点头就继续说,“那我就不多说了,文州你有空就辅导辅导少天的英语。这个是少天的跛腿学科,我希望他在你的帮助下可以进步。当然少天自己也要肯学,要认真对待,我说的对吧。”
喻文州承诺自己一定会教好黄少天英语的。
“当然,文州也要有和少天学习的地方。文州各个科目都很稳。没有短板是好事情,但是老师希望你可以把各别科目学的更精一点,毕竟我们班是理科班。理科上面应该更加有优势,你说对不对?这个就要你和少天学习了,多和他讨论讨论题目。我要说的就这些,你们可以走了。”
两个人附和了一声,准备回教室。
“喻文州,你怎么带着黄少天的校牌。”黄少天的老同桌看见喻文州衣服上不属于喻文州的东西。
“我衣服被雨淋湿了,外套是少天借我的。”
前桌捂住耳朵用一种我不听我不听你在掩饰什么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个。
黄少天拿起一边的英语试卷就拍他,“有你什么事,一边玩去。”
喻文州外套上别着的校牌是自己高一时候的校牌,等着开学的时候所有的校牌都会重新做。
“喻文州,你给我块你高一时候的校牌呗。我把你别着的这个送你。”
喻文州笑着说好,从笔盒里拿出了块校牌递给他。
“等高二校牌下来了,你换不换?”喻文州问他。
黄少天看着上面已经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相片,“换,当然换。以后我就挂你的校牌,干坏事被抓了就是你替我顶着,岂不美滋滋。”
“噫,你们怎么不换个校服拉链啊,离心脏最近哦,换了对方就会喜欢你哦。”后桌的声音忽然传出来。
黄少天转头去看她,小姑娘低头写着作业。嘴里念叨着让黄少天收藏喻文州校服拉链的话。
“不用换了,喻文州现在就穿着我的衣服,不光离心脏近了。”黄少天一脸嘚瑟。
“卧槽,了不起了不起,你们直男都那么基的吗?”后桌笑着拱手,“是在下输了,吃你安利,嗑喻黄了。”
“喻什么黄?不约不约?可拆不可逆,黄喻谢谢。”黄少天非常不爽,凭什么说是喻黄,明明黄喻。可!拆!不!可!逆!!!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我是直男吗?”喻文州打断两个人的眼神对视,气场较量。
“要上课了,少天你准备一下。下节物理。”
“好的,好的。”